历史上对高凤翰的人物评价

罗生门橘子2019-12-25

   高凤翰不仅是书法家,还是清代前期著名的画家、诗人。他曾写过这样一首诗:

   老樵卧白云,修柯不以斧。

   笑拾泰山松,拄之下梁父。

   这首诗正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。他就是这样笑对人生的。他有意无意地将诗、书、画的影响相互渗透,相互作用,相互提高,他是刻苦勤奋型的大家,和郑燮、金农等为伍,在繁华富庶的扬州,立住了脚跟。《墨林今话》里曾写出了他彼时的知名度,由于向他求画的人太多,;有人就转向郑燮代求。郑燮便写下了这样一首诗:

   西园左笔寿门(金农)书,海内朋友索问余。

   短札长笺都去尽,老夫屑作亦无馀。

   既然如此,让我们再来看一看高凤翰的“凤翰左手行书信札册”,这种感受也许会更加深刻。首先书札是最能体现书家风貌的所在,他可以无拘无束,信手挥就。他不必考虑篇幅,有活则长,无话则短,一派纯任自然的心态。再者行书又是书札之中最佳选择的书体,楷书书写速度较慢,不适于书札。草书,又太快,书者可以尽抒胸臆,甚至随时尽情发挥,可读者则瞪日搔首,因一字之不辨,而不解或误解全札中的所指。因此,行书为书札之首选字体,无疑是在情理之中了。正因如此,高凤翰的行书书札,就有着不加雕琢,质朴自然的风神。难怪有人说他的书札之中,有一缕超脱之气,冉冉而上。

   这是全册中的二件,寥寥数语,写得潇潇洒洒,由于格式和内容的缘故,出现了一些空白。正是这些空白的出现,给书札平添了虎虎的灵动之气。一些小字的加入,更是显得变化无常,风神奕奕。

   两件“阿仲左手行书信札”也极富个性,有的竖行不直,似有挪让之态,但仍是一气贯之,而毫无懈怠之处。字与字之间,行与行之间,互为扶持,大有腾空欲飞之势。难怪《清朝书画录》中说他的草书“圆劲飞动”。其势在行书中已经充分体现了出来,更何况草书呢?点画之间的呼应,大小字间的错落,均有过人之处,叫人扼腕慨叹。

   高凤翰颇具才华,即使是在“海内文土,半在维扬”的文人聚集之处,他也没有被埋没。他敢于立异标新,不拘成法,终于使自己的艺术得到社会的认可,这是殊为不易也。他凭着自己的实力,跻身“扬州八怪”之列,是完完全全在情理之中的。

   高凤翰除了行草之外,还善写隶书。对于隶书,他有着同样的创作指导思想。他的隶书宗汉,并兼学同代人郑簠的,但相比之下,他用笔比较迟涩。笔画粗细不—,锋或藏或露,往往以撇画的延伸或捺画、横波的急挑,而打破原有的平衡。使得他的隶书有汉之韵味,又汇入新意,毫无矫揉造作之态。

   高凤翰还有印癖与砚癖之称,收藏了许多印石与砚,他很喜欢刻砚铭,技巧相当熟练,治印也极富特色,《续印人传》中说他,“究心缪篆印章,全法秦汉,苍古朴茂”。他曾刻“丁巳残人”“残道人”“左臂”等印,他不回避自己的残疾,反而屡次将“残”入印,说明他具有正视现实,不畏困难的勇气,这几方印章是他右手病残以后所治,和他的“左书”一样,敢于用刀,全以气胜,仿佛在不经意间,就已经刀落印成。

   高凤翰是画家、书法家、篆刻家,也是诗人。他的满腹才华从多方面体现出来,真是艺绝千古,昭厉后人。直至今天,我们仍能从他的各类作品中找到笔情墨趣,从中得到熏陶,开阔视野,精神上得到了一次次极大的艺术享受。

标签: 扬州八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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